跑向了沈德太妃。夏侯昭想起来了,此时的天枢宫中,的确有一个垂髫小儿,那便是庶人郑的幼子,通令克。
怪不得她一眼看上去,觉得这孩子十分的熟悉。通令克和龄哥一样,都是流着夏侯家血脉的孩子,难免有些相像。但性情却十分不同,通令克小小的身躯立在沈德太妃之旁,腰背都挺得笔直,显然有几分紧张。他怀中抱着的,也并非牡丹,而是一朵白色月季。
沈德太妃笑道:“我带通令克在宫内散散步,见锦芳苑中花团锦簇,忍不住就走到了这里。殿下不会责怪吧?”
“我怎会责怪太妃。这苑中的姹紫嫣红若是无人欣赏,岂不可惜?太妃无事便带着通令克来锦芳苑玩吧,我让风荷准备好点心等您。”夏侯昭待沈德太妃还是很客气的。三年前她借沈德太妃之口,让母后知晓了阮仪彤进宫的弊端,将一场异动消弭在萌芽之中。自那之后,沈德太妃仿佛隐居了一般,除了必要的场合,从不出现在人前。三年内,夏侯昭几乎都没有见过通令克,难怪方才没有认出他来。
沈德太妃道了谢,又提起今日早间的誓师,道:“听闻殿下今日在帝京门前鼓舞三军,颇有兴宪公主之风。我深居宫中,未能得见,真是一件憾事。”
闻言夏侯昭有些诧异,她自然知道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