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还以为月姑姑听闻此讯,欢喜地呆了,干脆顺手接过了月姑姑手上的药,准备端进去给皇后。
她走了两步,忽而转身对月姑姑道:“姑姑,按例这样大的军功封赏,可以为母亲讨个诰命。严瑜的母亲便是您的妹妹吧。”她只道严瑜的母亲早逝,月姑姑应是与其妹感情甚笃,听到其妹能够获得诰命,理应开心才是,却不料月姑姑的脸色陡然变得雪白。
“姑姑?你怎么了?”夏侯昭吃了一惊。
月姑姑慌忙摇头,道:“劳烦殿下将药送给皇后娘娘,我忽然想起熬药的钵子还没从火上取下来。”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夏侯昭端着药站在璇玑宫幽长的回廊上,看着月姑姑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升起了丝丝疑惑。难道严瑜的母亲身上有什么秘闻不成?她忽然想起一个从未意识到的问题:月姑姑本姓严,那么严瑜等于是随了母性,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严瑜并不知道帝京中的月姑姑和夏侯昭的疑虑,他还沉浸在凯旋的喜悦中。自从他跟随陈睿驻守平州以来,受师父的影响,一心就盼着能狠狠地给北狄人一次教训。如今得偿所愿,心中怎么不能不激动!
虽然碍于九边旱灾,他不能继续追击延渚,但经此一役,北狄人数年内都不敢轻易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