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觉得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躲在记忆的深处茫然徘徊, 不知该向何处去, 也不知该向何人倾诉;另一半则端坐在姨母面前,冷静地思索她的话, 以防这件事里有哪怕一丝不利于初怀公主的事情。
他跟随初怀公主出入朝堂,对朝中的一些风向比姨母更加熟悉。便如王晋此人,连丘敦律都曾向公主殿下直言,一旦秦王再次掀起储位之争,无法断定王晋及虎贲军会倒向哪一方。
“他不会说的。”出乎严瑜的意料, 提到王晋,姨母竟然给出了一个十分肯定的应答。
他有些疑惑地望向月姑姑, 也不知什么原因, 月姑姑竟然将原本朝向他的脸转了过去,但语气依旧笃定:“当年是他亲手将你抱出天牢,若你的身份揭穿,他也难逃罪责。”
这个理由倒很有说服力, 严瑜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再深究此事——实则他心中烦乱, 已经无心思考此事
月姑姑又道:“其实之前你年纪尚幼, 容貌与你父亲并无多少相似之处。但或许真是父子天性,这一年多来,你的眉目之间越来越有了李家人的影子。也难怪那日在莫纳律府会被李氏一眼认出来。”
她有些叹息, 时间过去太久,她甚至都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次揭露出来。然而这一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