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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昭似乎很是疑惑他为何会提出那样的“愿望”。她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严瑜,只觉得他是因为担心自己不愿与李家等著姓大族联姻,方才甘愿牺牲自己。
在行宫里,她甚至认真地问严瑜:“你可知道成为皇太女的驸马,要承受多么大的压力。”
严瑜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从她流露出想要参政的那一日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再思量这个问题。若非如此,他怎么会成为唯一看出她派李罡出征用意的人?
但眼前的少女满面困惑,呆呆地望着自己,严瑜感到自己的心狂跳起来,又渐渐恢复平稳。
“殿下,你只要想想你是否欢喜这样做就好了。”他竭力控制自己的语调。
“欢喜?”夏侯昭一怔,继而低头轻轻笑了起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欢喜。”
“殿下……”严瑜一时无法应答,他比任何时候都能感到夏侯昭内心的无力,他想要扶一扶她的肩膀,想要让她笑得更加开心些。
她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蒙蒙的笑意,道:“所以我只望着能让你们都欢喜,想来这样我也会欢喜了。”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总是胸有成竹的帝国公主,也不是那个常做欢笑的豆蔻少女。严瑜忽然意识到,那个在帝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