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天下,且能苟安于室。”
于是,我遂了他的心愿,他不愿避祸,置满门上下于不顾,我虽千千万万个不愿,却终是,遂了他的心愿。
临行前一天,他宿在我房中,窗外一轮冷月,房中零星灯寒。
我照例给司徒陌沏了一壶碧螺春,茶叶在沸水中缓缓舒展开,映得清水绿莹莹的,不似这人间,污秽浑浊,前不见来路,后不见归处。
我在茶里下了极重的泻药,抓药铺子的老板告诉柳红,整包服下,三天不能下地。
我是铁了心要阻拦司徒陌。
却被司徒陌一番话乱了心肠。
他说:“婉儿,我知道此番前途未卜,我军久不征战,哪如蒙古骑兵骁勇,更何况…更何况,此番带队的名为皇上,实为王振。”
“这个奸佞小人,党同伐异信手拈来,真正上了战场,只能是纸上谈兵。”
我哭道:“那你做什么还要跟去?”
“婉儿,你不知我祖上有遗训,若是太平盛世,则大隐于市,若是纷争频起,则要保家卫国。”
罢了罢了。
我借口那壶茶水未曾煮沸,怕坏了司徒陌的脾胃,拿出去尽数倒进了泔水池。
却彻夜难眠。
我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