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请寒统领插手这件事,便是要给朝臣们一个不偏不倚的交代。欺君之罪到底是什么分量,宣威将军府也好,誉国公府也罢,最好还是警醒着些。他们与其整日里惦记着朕的内眷,还不如好好思量自己的本分。”
以靖帝惯常的风格而言,这话其实已经算是含着杀机、可说是极重了。
“是。”谦王爷也沉了沉,才躬身应道。
“但伯父的意思,是作为长辈的厚意,朕是明白的。”靖帝的声音越发温和,“朕自少时便不得太上皇与先太后喜爱,前途未卜之时,伯父的多番照拂教诲,朕从不曾忘怀。只是这君臣之间,能不能有这投桃报李的情分,也不全由得朕。往远处看,有当年的晏阁老之事,近处也有栾氏一族。”顿一顿,便改换了称呼,“子侄虽然心里仰慕伯父的宽厚,却也无法当真行效。如今——”再沉吟后,竟提了声音,“青盈,过来为伯父倒茶。”
纪青盈在屏风后登时一个激灵——不是说好就跟谦王爷说两三句话,才让她在这么个尴尬的位置稍等一等?怎么这就将她叫出去了?而且刚才的话题,也实在有些微妙。
可是靖帝这样叫了,她总不能不出去,赶忙用最快的速度压下心里所有的震惊混乱埋怨,抿了抿鬓发便从屏风侧面绕了过去,先向靖帝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