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终于叫他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越发用力地收紧了怀抱,许久才哽声道:“就当真没有办法再改变了吗?你同那几位前辈的关系那么亲近,就不能再求求他们,不要就这么急着带走朕的儿子……”
“父皇……儿臣想再去江南一趟,想去见见二哥他们。还请父皇帮儿臣瞒住二哥这件事,不然的话——儿臣也不知道,二哥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穆羡鱼终归还是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只是扶这仿佛忽然苍老了不少的父皇坐在椅子里。半跪在他膝前,放轻了声音道:“如今只是命数已定,却还不知命理究竟会如何运行。儿臣还不知道这所谓的生死究竟意味着什么,兴许如果能避开这一场京中的夺嫡之争,就还能活下去也说不定呢。”
“真的么?”
皇上的目光骤然一亮,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朕也觉你说得有理……那你一定不要再留在京城了,走得远远的,最好远到任何一个势力都威胁不到你的地方去。朕会帮你钳制住高家,也会尽快动手处置你大哥,你明早就走,也不必再管什么春猎祭祖,朕只要你好好活下去……”
“父皇刚才还搂着儿子哭呢,现在居然就开始轰我赶紧走了,还真是君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