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鱼既觉心中不由柔软,却又莫名有几分心酸黯然。下意识望向一旁的住持,却见住持眼中并无失落悲戚,只有一片宁静淡然的笑意,望着那笋娃娃的目光也只有一片柔和温存。
“小舅舅好,我叫墨止,是一株白芷花。”
这一次墨止的反应显然比穆羡鱼要快上不少,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拱了手,浅笑着温声同那笋娃娃打了个招呼。穆羡鱼也总算堪堪反应过来,连忙俯身施礼:“晚辈穆羡鱼,见过小舅舅。”
“嗯——免礼,我记住你们了。”
笋娃娃绷着脸望向两人,又颇有威严点了点头。穆羡鱼不由无奈失笑,却也规规矩矩地俯身称是,又同这一位小舅舅一问一答地说了几句,直到那笋娃娃仿佛又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往住持怀里钻回去,才看着住持将变回去的竹笋种回花盆里,跟着住持出了里屋。
“舅舅……”
才一出门,穆羡鱼便忍不住担忧地轻声唤了一句。却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来,住持便含笑摇了摇头,极轻地叹了一声。
“佛家讲究释然,我如今大地也已到了这个当口……其实当初许多执念,到如今已经很淡了。我现在想要做的,无非就是陪着心竹长大,能陪多久就陪多久,或许等到他长大之后,我已经是垂暮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