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切’,这‘问’字间学问颇大。琬儿你且记住,日后看诊万不可嫌啰嗦而不问患者饮食、行动,不可拘泥偏信医书,灵活应对才好。”
积压在心头数月的阴云散去,明琬心情大起大落,认真道:“是。”
“只是可惜了允之,才二十七岁。”明承远眼睛微红,叹息沉重。
“允之”是谭医正的字。可在这场“误诊”风波中,折损可惜的何止一个谭医正?
明琬从记事起就跟在阿爹身后跑,亲眼看着他是如何通宵钻研疑难病例,徒步百里只为求证一味药引,看着他在药香中从乌发浓密熬到两鬓斑白,完善医书十数本,一朝蒙冤,功亏一篑。
明琬道:“既是有了线索,阿爹明日便上书禀明实情,还自己清白。”
出乎意料,明承远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明琬欲问原因,明承远却咳得越发厉害起来,凹陷的两颊蒙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从方才一进门,明琬便察觉阿爹这一个月来瘦得厉害,面色也不似以往那般精神。她忙倾身为明承远顺气,着急道:“不是说只是狱中感染风寒吗?都这么久了,您的身子怎的还是这样。”
说着,她伸手去摸明承远的脉象,却摸到一层枯瘦的皮,不由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