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人,自顾自推行轮椅离开。
小花淡定剥着瓜子,一语道破:“世子害羞了。”
这……这算是‘害羞’?
“我去看看他。”明琬心中复杂,起身追了出去。
闻致并没有走太远,轮椅停在回廊的拐角下,望着雪地中两只偷食的鸟雀出神。
听到脚步声,他乜过眼来,见到是明琬,又毫不留情地调开视线,淡然道:“你来作甚?”
“我来谢谢你。”明琬呼出一口白气,眼神澄澈坦然,一步步靠近他道,“谢你救了阿爹。”
半晌,她轻声补上:“两次。”
不管他是无心插柳还是被迫出手,都救了阿爹两次,一次是生命,一次是尊严。
“有何好谢?反正你嫁来此处,不就是为了你爹吗?”来不及收回话中的尖刺,他一针见血道。
大概也意识到这话太冲了,他随即闭紧了唇线,转动轮椅轱辘,沉默离去。
明琬心中被蛰了一下,但她并未退缩,而是望着闻致的背影清晰道:“不管怎样,这句‘谢谢’都是你应得的。”
闻致的背影微不可察地一顿,却没有回头。
浮云消散,天光乍泄,残雪闪烁着晶莹的碎光。明琬久久站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