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这次来,是有事和你说。”
贺楼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她腿脚出问题之后,慕容谐过来看过她几回,但是每次见面,都是以大吵慕容谐拂袖而去,之后慕容谐也再也没有叫她管事。她整日都在这屋子里头,心绪难平,似乎浑身上下都有劲儿没地使。
“六拔,甚么事?”
“我想要把朱娥给休了。”慕容延道,“她对阿娘实在是无礼,以前碍着段秀,不能讲她怎么样,现在段秀已死,段兰也只是个逆贼。那么就不用留她了。”
“你的打算是……”贺楼氏问。
“与她一纸休书,然后将人关到寺庙里头,”慕容延笑了声,“然后叫人把她水粮全都断了。到时候就对外面说她绝食自尽。”
“妙,实在是妙。”贺楼氏听儿子这么说心下大慰,不过她才说了两声,又觉得不好,“不,你就这么休了她,太便宜她了!”贺楼氏咬牙切齿,迎着慕容延的惊讶的目光,“你把她留下来,我来收拾她!”
“阿娘?”慕容延惊诧不已,不是原来都谈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她之前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了这么久,你就这么把她给弄死,太便宜她了!”贺楼氏嘴角勾起,笑容阴森骇人,“而且你休了她之后,要是她真的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