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茶水,浅笑道:“夫人今日睡的很沉呢,已过辰时了。”
孟妱也觉着,自己许久没有睡的这般舒坦了。她抻了抻腰,接过李嬷嬷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嬷嬷服侍她坐在了妆奁前,一把小巧的木梳搭在她乌黑柔亮的长发上,孟妱瞧着镜子发神。
李嬷嬷似是看透她的心思一般,低声道:“郎君今日没有出府去,现下该是在栖云院的书房里。”
提及沈谦之,孟妱回想起了昨夜,双颊又是一片绯红,回身从李嬷嬷手中拿过木梳,“嬷嬷,我自个儿来罢。”
李嬷嬷退身朝外间走时,被玉翠迎面撞了上来,“你这丫头,怎的这般着急忙慌的!”
玉翠抱着一捆画卷,给嬷嬷欠了欠身,道:“昨儿荣宝斋的画儿今日才送来,奴婢恐夫人急着瞧。”
“那也该当心些,有个体统。”李嬷嬷向来举止有度,行为有节,饶是她如此说仍不免嘱咐了两句。
玉翠欠身应是,规规矩矩的跨着步子朝里间走去,谁知还未走到跟前,便听孟妱道:“将它们放入西阁罢。”
玉翠听了不由愣住了,夫人向来最喜字画,昨儿还指明要买郢州的画儿,今日却连瞧都不瞧了。
良久,孟妱听见身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