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之面,尽显俊逸儒雅。他朗目低垂,瞧着冯司二人渐远去后,才缓缓抬起头来。
方才脸上春风般的笑意渐次消失殆尽。
卫辞从红墙远处走来,行至沈谦之跟前,抬眸瞥了瞥冯英德离去的方位,压低声音问道:“如何?依大人之见,郢州行刺的人,是冯英德的人么?”
沈谦之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衣袖,一面走着,一面笃定道:“不是他。”
卫辞疑惑的眼神望向了他,只听他接着道:“他若真想动我,必不会在郢州地界。”
圣人钦派的使臣遇刺,这分明是将矛头直冲向了圣人。冯英德不会这么低劣,他也不会这么做。宦官的权势,源于皇帝的宠信。他再急着要除掉自己,也绝不会冒这个风险。
况且,方才他刻意挑话时,冯英德面色未改。
“圣人知道了?”卫辞接着问道。三月初他们便到了郢州,次月夜里便有人行刺大人,这事儿他们瞒了一路,连老夫人都不曾知道。好在时日长,如今伤已无碍,倒是好瞒。
沈谦之顿下了步子,长舒了一口气,淡淡道:“说了,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我又因此次办差受了伤,功劳加苦劳,换掉一桩婚事,也不算过分。”
卫辞听得一惊,不由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