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谁能信呢!萧韶固然多病,却不至于一夜之间无疾而终,恐怕还是徐夷则搞的鬼,宫中少不了他的奸细。
翡清把玉镜台放到她面前,问道:“娘娘想梳什么发式?”
“不用梳了,随它散着吧。”
翡清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摄政王徐夷则即将入主紫禁城,特意下令,命太后在慈宁宫盛装相迎,造反的臣子如此胁迫新寡的太后,其中的羞辱意味显而易见。
冉念烟偏偏有几分傲骨,穿上了最正式的翟衣,却肆无忌惮地披散着长发,她要让徐夷则明白,纵使他广有天下,依旧有些东西是他征服不了的。
这个无君无父的奸佞、拥有一半突厥血统的私生孽子,做起事来果然同他不光彩的出身一样,说不出的阴暗龌龊,纵然掌握了大权,却还是毫无礼法、粗鄙至极。
肃穆的奏乐声渐渐逼近,是摄政王的仪仗,慈宁宫那扇装饰精美却难掩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影子映在冉念烟身上。
是徐夷则,她已用余光看到了他左耳上的银环。这是突厥男子特有的装饰,为中原人所不齿。
“表妹,好久不见。”
不称太后而称表妹,徐夷则浮浪的声音让冉念烟厌恶至极,他们虽然是亲缘上的表兄妹,可是在镇国公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