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痒痒。这个喜枝人倒不坏,可就是太愚蠢,不分时间场合,什么话都往外说。
这样想着,就板着小脸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瞪着滴溜溜的眼睛看枕头上五福捧寿的团花。
父亲坐在床边,摸着女儿的小手,笑道:“我们盈盈福大命大,诸神呵护,莫说邪祟,就是活太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是不是?”
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枚不容他人觊觎的珍宝,这让从没体会过父女之情的她感到说不出的滋味,像是感动,又像是茫然,不知所措中,只能装作睡着了。
在父亲的怀抱里,她放下了所有思虑,好像真的变回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睡得无比安心。
第二天一早,父亲离开家去往兵部。他此次回京是征战后修整,平日里在家带职闲住,定期回兵部报到。
冉念烟昨晚睡得很好,今天精神不错,让琼枝领着自己去花园里散散步。
她并不喜欢有太多人跟着,在公府时只有翡清、宝清两个和她亲厚的丫鬟日日相随,一起住在母亲出嫁前的梨雪斋,抚琴观花,翻两页无用之书,做几件无益之事,倒是自成一派闲趣,就算深宫十年,众人环绕,她最喜欢的还是当年在梨雪斋簌簌花雪下的自由时光。
寿宁侯府也有一株梨树,她还是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