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过去。”
花园假山下的空地上积了及踝深的雪,特意留出一片不让扫,冉珩和府里家生的孩子们发疯似的在上面追跑,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踩雪声。
女眷们围坐在熏着暖香的八角亭里,大伯母笑道:“这孩子又疯了,还不如去年稳当,怕是越活越回去了。”
今年已九岁的冉念卿规规矩矩坐在大伯母身边,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歆羡。
“珩哥儿今年也才六岁,正是爱玩的年纪。”母亲笑道。
三婶娘见缝插针道:“爱玩归爱玩,六岁也该上书进学了,听母亲说,我们三爷六岁时都能背几十首诗了。”
此话一出,就无人接的下去。三叔父秋天刚考过秋闱,中了第三十六名举人,名次不好不坏,来年考上进士还是可以保证的。虽说是喜事,也禁不住三婶娘每天挂在嘴上,三句话之内必会提到自己丈夫的学业如何出众。
大伯母忍了小半年,没想到大过年的还要受这份闲气,假笑着道了句:“谁家孩子背不下几十首诗!”
三婶娘一直瞧不上商贾人家出身的大伯母,满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任由自己拿捏,谁知竟还口了,心说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找我的不自在,扭过头去冷哼一声。
“常听人说孩子随娘,珩哥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