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当初就不会自请去宣府,何况大梁还有他的一家老小,就算为我们的安危考虑,他也会撑下来的。”
母亲的一席话如同战栗不止的丝弦,恻恻不成声调,到最后“撑下来”三个字就像是从牙关里挤出,仿佛不强逼着自己就永远无法将丈夫所受的苦难折磨轻易化为短短三个字。
冉念烟在院子里,明瓦的窗子结了一层晶莹雪亮的轻霜,让她看不清房里的景象。
柳如侬已经拿起了她平日不玩的手鞠,很是喜欢的样子。奶娘怕孩子们打扰里面的谈话,就把他们带到大房那边,和冉念卿、冉珩凑在一起玩。
“烟妹妹,你的这只手鞠是用红线、橙线、黄线绕成的,好像晚霞的颜色啊!”柳如侬圆圆的眼中一片水光。
冉念烟笑道:“姐姐喜欢就送给姐姐了!”
柳如侬很高兴,可是想了想,摇头道:“我很喜欢,可是不能夺人所好,咱们一起玩儿一会儿就够了!”
冉珩一听有玩的,立刻凑了过来,他们都是真正的孩子,玩起来忘乎所以的开心,没了大伯母的管束,就连堂姐也比平时放得开。
冉念烟很享受这种完全放松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纯粹的笑声了。
柳齐却是一脸不以为然,七岁的男孩子正是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