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些也应该。”
冉念卿在从绣品上移开眼,腼腆一笑,脸都红了半边。
母亲也从针线簸箕里拿出针线,妯娌里属大伯母最善针工,光是刺绣的金针就有四十多种,长短粗细不一,看起来煞是讲究。
冉念烟选了粗细中等的针,纫上苍绿色的丝线。
刺绣重在点睛,仙鹤的眼睛由大伯母来绣,母亲和堂姐负责羽毛,冉念烟只能绣绣角落里的苍松翠竹。
她上一世在镇国公府,仗着外祖母溺爱,没再女红上下过苦功。刺绣和读书一样,唯有花时间积累才能有造诣,半点骗不了人。可要让她选,她必定选读书,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做一个在窗下与针线为伴虚度一生的女人并不是她的愿望。
铜炉里的线香烧尽了一截,香灰软趴趴地落下来,母亲疑惑道:“怎么没见三弟妹?”
大伯母笑道:“她八成来不了了,我亲眼瞧见薛郎中进了三房的院子。”
母亲哑然,良久才道:“三弟妹这是……有喜了?”
大伯母点头,小声道:“十有八九,你没在家那些天,瞧她在饭桌上忍着恶心,是老太太看出来的,请人帮她诊诊脉。”
母亲道:“也好,她这三四年不容易,再生个孩子也能成全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