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父亲才拉起母亲的手,却发觉冷得如同冰雪。
他柔声道:“问彤,自芳也是个可怜人,自幼丧母,无缘无故没了父亲,又被掳到异国他乡,我若弃她于不顾,她就再没地方可去了,你权当行善事,不过是给她一处安身之所,我的心始终是在你身上的。”
母亲并不去看他满怀哀求与希冀的眼睛,冷冷道:“那天当着兄长的面,你保证过什么?”
父亲一愣,心虚道:“人都来了,不好再送回去,叫外面的人知道了要笑话的……”
母亲冷笑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一次一次在我面前说瞎话,替她辩解求情?你只看得见她的柔弱无依,何曾看清她暗中对我步步紧逼,不和她住在一处,这是我的底线。”
父亲咬牙道:“宜香院是府上最偏僻的院落,你若不去,她也不会来,一年到头见不到面,和分开住又有什么区别!”
母亲凝视着他纠结的面孔,讽刺道:“这算是讨价还价?你是在戏弄我吗?”
父亲反唇相讥:“你不也是在逼我?彼此彼此!”
他们死死咬住对方的错处,谁也不肯松口,那样凶狠的眼神不像昔日恩爱的夫妻,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要生生扼住对方的咽喉。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