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天,他又要替陈青少爷发愁。
“陈少爷,您知道我们宝则小姐娇气,人人都要捧着她,您怎么连声招呼都不和她打!”
陈青笑道:“你怕她记恨我?放心,她只会记恨那两位小姐和你们家少爷。”
笔架想了想,确实如此,宝则小姐只会嫉妒抢她风头的人。
“那您就更该打声招呼了,我们少爷还不够可怜吗,这下又添了个仇人!”笔架愁眉苦脸地抱怨,拉紧了身上的旧袄子,看着陈青似笑非笑的脸,不明白少爷怎么惹上这尊瘟神,自己已经够不受待见了,又和南府的眼中钉交往。
方才他分明看见宝则小姐气冲冲地往正房去了,八成是要到太夫人面前告状。
陈青来到东跨院,笔架心不在焉地把他带到房里。
房间里生着一盆炭火,点起一盏孤灯,徐夷则正在灯下翻书,一身半旧的青衣,不起眼处可见缝补的痕迹,针脚粗劣,正是笔架的杰作。
不合体的衣装也好,过于冷清的环境也罢,他都没有流露出丝毫难堪,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安之若素。
笔架不由得叹了口气,少爷就是这样,仿佛事事都不放在心上。
陈青不等人请,直接坐在徐夷则对面,笔架奉茶前先帮他打水净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