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条不紊, 下人们才不会危言耸听。
她又问:“可曾说与南府?”
两位亲随道:“二老爷派人去了,叫南府即刻收拾细软, 两府一起动身,相互照应更稳妥些,等宫监传旨后再着手准备就太迟了。”
顷刻间,原本宁静的别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急迫的脚步声,这样的场景让冉念烟回想起城破时紫禁城里那些忙于逃命的宫人。
流苏一边整理箱笼,一边嘱咐奶娘千万看住小姐,外面人仰马翻,保不齐有闲人混进来,幸而冉念烟一个人的行李不多,像二老爷、四老爷房里人多手杂,免不了遗漏下几样,却也没工夫仔细整理了。
转眼日薄西山,人人都换了素服,女眷们发髻上争奇斗艳的首饰也全部换成了毫无装饰的素银簪。
冉念烟身穿一身靛青的小袄,头上簪着一朵白绢花。
动身前才被告知,徐柔则和徐宝则都和各自的母亲同乘一辆马车,不能像来时路上那样,让小姐们聚在一起了。也难怪,非常时刻,母亲总不愿离开孩子半步。
周氏和夏奶娘商量,请小姐去太夫人车上,奶娘思及今晚要颠簸一整夜,难免瞌睡,小孩子尚可通融,她和流苏要苦熬一夜,只说怕人多,吵到太夫人,周氏想了想,说夷则少爷的马车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