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院墙里方寸得失,有谁在乎突厥大军压境?那才是亡天下的大事!
他本来就志在守土开疆,如今又惊闻西北战事吃紧,伯父被卷入殷士茂的弹劾案中,他义不容辞地想要担起责任。
徐衡忽略了他的慷慨陈词,看守他的两个士兵急忙拉他坐下,奉上茶水,挤出难看的笑,尽力效仿京城中那些奴颜婢膝的仆人们讨好主子时的嘴脸。
这更让徐泰则感到耻辱,难道在世人眼中他就必须是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吗?
冉靖进来时,正好看见徐泰则打翻了士兵送来的茶水。
他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早就听说徐衡的侄子闯军营,看来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被徐泰则那双因愤怒和疲倦而泛红的眼睛注视着,冉靖走到徐衡面前,交出手里一只被红蜡密封的青竹筒,封口处印了一枚完整的印鉴。
这是军中传递机密的方式,蜡封可以防止外人偷偷打开竹筒,封口上不同的印鉴区分着机密的级别,从甲到辛,依次提升。
徐衡抽出竹筒中的蚕茧纸,冉靖自觉地站在五步开外,看来上面的内容格外重要,只能京营总兵一个人。
两名士兵不约而同地将手搭在徐泰则的椅背上,时刻提防他冲过去抢夺字纸,在他们眼中,这个超乎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