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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死不瞑目的头颅和他们默然相对,为这诡异的夜晚平添一份寒意。
远处又传来马蹄声,络腮胡竖起耳朵,趴得更低,眼睛却死死注视着官道上的风吹草动。
同样的手段,徐衡派来的人也落马坠地,突厥人没有盘问,直接将尚在迷蒙中的士兵拖进荒地,一刀毙命。
可恶的绊马索,这根如丝线般纤细却格外柔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肉眼在三丈开外根本无法察觉它,等到近了,已经来不及收刹。
冉念烟含恨咬牙,她的计划失败了,徐衡的人也没有能力解救他们。
“现在,总该说说你的口信了吧。”络腮胡耀武扬威地俯视着她,手里的刀上尚有残血。
“他们说——”冉念烟一字一句地说着,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她可以编造一个消息,可是无论说什么,突厥人相信与否,等待他们三人的都是死亡。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费心编造!
她大笑起来,就在笑声中,她发现突厥人齐齐朝官道上看去。
那里有一人一马,自京城方向而来。
令人惊讶的不是他的出现,而是他正在说的话。
是突厥语。
而这些突厥人在听了他的话后,竟齐齐跪下。
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