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不由得为自己促狭的想法感到奇怪,可若不然, 又怎么解释徐夷则对这么偏僻的地方轻车熟路, 可看看他现在的年龄, 不过十七岁,嘉德郡主看管极严,他哪有时间出入深山。
自己前世活了二十四岁,也不知他是因何而亡,生年几载,若是刚出了她的慈宁宫就被勤王的军士剿灭,一局棋盘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那又是何等的辛酸。
“吱呀”一声,徐夷则推开了破旧的木门, 惊起漫天飞尘,冉念烟还挂在他肩头, 没有手捂住嘴,结结实实呛了一口。
“这里年久失修, 可至少还能撑过这一晚。”徐夷则说着,将冉念烟放在窗下一张同样落满灰尘的木椅上, 摸黑找出壁橱里的半截白蜡,用火石点亮,微弱的光充满四壁。
冉念烟这才发现,身下的木椅原来是一张窄小的床铺,还有一张床铺摆在门另一侧的窗下。
据她所知,大梁人——起码是京城的人很忌讳临窗安置床铺,就像他们从不在床铺对面摆放铜镜,那都是一些深植入骨的讲究,说不清来龙去脉,却无人不墨守。
可见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懂这些大梁的规矩。
徐夷则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父亲今晚等不到我,明天就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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