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孩子,可她心里什么都明白。
徐夷则笑了,在昏灯下,那笑意显得恻恻生寒。
“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也不用在乎别人,你怎么想我,我便怎么对你。你当我是君子,我就是君子;你当我是禽兽,我也不在乎如你所愿做一回禽兽,反正这里崇山峻岭,多一具鲜嫩的尸体,不到一日就会被豺狼虎豹吞食干净,你可要想好了,是想让我做哪种人?”
冉念烟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对他的恶意,冷声道:“你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必轮到我决定?”
徐夷则道:“当然和你有关系。”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重活一遭。
“关系着你想不想活命——你拿我当禽兽,处处设防,不止血,不疗伤,终夜不合眼地提防我,又冻又饿,就算是不要这条命了,我又何必对这个将死之人假充君子。”
你也知道自己是假充的君子。
冉念烟无奈地苦笑,由着他在自己腿上推捏了一番,将骨骼正位,只觉得剜心割肉一般,可骨骼复位后,只余酥麻麻的感觉,并不难受,反而有些舒服,抬眼就见他用刀破开壁橱的门板,削成一尺见方的夹板,用自己的腰带裹挟了固定在她腿上,血也随之止住。
方才已烧了外袍,如今又没了腰带,一件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