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心情,叹道:“奶娘,夏家哥哥可能没事,不过我才命人着手去查看,还不能肯定,在此之前,请奶娘暂且宽心好吗?”
奶娘当即擦着眼泪,压抑着惊喜,道:“这是真的吗?”
冉念烟点头,随后第一次见到奶娘在她面前掩面痛哭。
不过她还注意到,奶娘提起了二老爷徐德。其实也不难猜测,火药库被毁,虽说是突厥的先遣军舍命相搏,无人能挡,可看管不利的罪名毕竟要记在徐衡身上,尤其是大军开拔前发生此事,于士气不利。
那么相对应的,徐德在朝中必然承受着同样的压力,吏部统领百官,他身为吏部侍郎,那本就是被万人紧盯着检点错漏的位置,如此一来,更是要面对千夫所指。
闭门休养了两个月后,差流苏打听外祖母的病症如何,听说好些了,冉念烟恳请到荣寿堂探望。
她是坐着肩舆去的,进了门,为了让外祖母宽心,只让流苏和小丫头文娉搀扶着到病榻前,外祖母一身中衣,头上缠着防风的首帕,免了她的礼数,命她坐到床边来。
外祖母到底是六十花甲的人,今年的风疾较往年来得迅猛,又正逢多事之秋,鬓边添了无数白发,更可叹的是满脸憔悴病容,一旁的流苏不敢说,却觉察出这多半是下世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