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江南,他一向以社稷江山为重,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勉励自己,如今却有些犹疑。
他只把这些心思压在心底,年齿渐长,到底还是消磨了少年时的心气。
徐太夫人道:“衡儿,你这次回来,可曾拜见过太子殿下?”
他被封为太子少保,显然要去拜见未来要辅佐的东宫殿下,然而滕王那边该如何处置?连一向心境清明的太夫人也感到一筹莫展,她想听听儿子的见解。
徐衡道:“我在宫中问候过太子殿下,今日殿下身体欠佳,便传口谕,另择一日召见。”
徐太夫人点点头,太子未必真的身体欠佳,不过是给徐衡留下时间和余地理清滕王那边的关系罢了。也许徐府上下早已密布了太子的眼线,暗中访查徐衡究竟是否有归顺的可能,是否可以值得收为亲信。
徐衡知道母亲心中所想,垂下眼不继续说下去。
知子莫若父母,徐太夫人将次子和幼子遣退,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徐太夫人无奈笑道,她这个长子心思最缜密,从小就是这样,除了她,谁也不肯轻信。
徐衡道:“母亲不必担心家中会有太子的眼线。”
徐太夫人颇为意外。
徐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