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说罢,滕王呵呵笑了,因为他笑了,堂上的人也跟着笑了,但只是应付,倒更催生嘉德郡主的怒火。
她道:“你既是白龙鱼服,我又怎么会预知。”
滕王道:“怕就怕姑母不仅将徐夷则的诸般琐事体察详尽,还有心窥伺我的行踪。”
嘉德郡主道:“你也太胡闹了些,外臣的家院,岂是你该随便来往的吗?”
陈青道:“昨夜殿下偶忆起家父曾主持搜罗采办的一匹古画,似有一卷前朝黄筌的花鸟,不知是转交秘阁了,还是交由内宫府库暂管,便降驾鄙府,见我丰则表兄受伤,又想起当日京中变乱,还是我提议让殿下到崇明楼来的。”
嘉德郡主见陈青左右逢源,心道你算什么东西,就要发作。
徐问彤惴惴不安地握着女儿的手,冉念烟却并不担心。嘉德郡主就算再气恼,也不会不考虑滕王的脸面。这也是陈青一贯的风格了,从前借着陆廷训的威风,如今又有滕王做依靠,狡猾如狐狸,人们虽憎恨他,却更恨被他利用的人。
滕王挥手,止住了陈青的解释,自顾自道:“我只求姑母一句话,往后这徐家,我是能来还是不能来。”
嘉德郡主撇过头去,不耐地道:“这不是在宫中,并非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