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冉靖客死异乡的噩耗。
冉念烟曾问过母亲,为何还如此关心冉家的事。
母亲沉思良久才道:“那毕竟是你爹爹。”
冉念烟心里明如镜,才不是因为她,而是母亲本身难以说服自己不惦念他的安危,因羞于出口,用她做借口罢了。
也不知薛自芳现在如何,她忽然想到,也许薛家正为了薛衍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听夏师宜的线报,近期很多投机的寒门官僚找上门来,替薛家出谋划策,合谋搬倒谢家和陆明,好像倒了一个谢家外加一个陆明,就能轮到他们官居一品、宰执天下似的。
官场争斗本无可厚非,可若是移花接木、无中生有、无所不用其极,那就是品性底下,将来更可能为了一己私利鱼肉乡里,毕竟连同僚都敢诽谤,何况是手无寸铁的子民呢?
当初她垂帘听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谢暄重新考核官员,先裁汰了一批这类滥竽充数、欺下瞒上的庸官,无论出身寒门还是世家,都一视同仁地遭到贬谪,直到在偏远的州县改掉毛病才可升迁,若是再犯前科,那就一直贬到不入流的吏员行列中去,一时间气象革新,颇有中兴之势。
可惜后来,这项新政竟也成了徐夷则讨伐她的理由之一,即是不体下情,不施仁政,不敬士人,三条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