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怔忡地坐在原地,思考着他的言下之意。
谢暄被请到堂上,冉念烟远远跟在后面。
“你说要商议如何助家父脱困,我才冒险前来的。”谢暄道,“舍弟还在和禁军周旋,我的行踪,随时都可能被发觉。”
说话时,他的脸上带着疏离和防备,却并不是朝徐夷则去的。
徐夷则道:“我并没有骗你。”
谢暄道:“那她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自然是冉念烟。
徐夷则道:“她来自然有她来的道理,你别忘了,寿宁侯才是这件事的症结所在,若不是谢家被牵扯进西北通敌案,光凭一封捕风捉影的告发信,谁会相信?陛下固然多疑,却也不是三岁小儿。”
谢暄道:“可她是个女人,太年轻,起不了任何作用。”
徐夷则暗叹,就是这个女人,曾让你辅佐了半生,最终也因她而死,你在意的终究是其位,而非其人,我恰恰相反,反而不如你幸运。
苏勒用生涩的汉语很勉强地打着圆场:“自然有安排,是不是?”
徐夷则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堂上并不是虚席以待,已有一人高坐正位。那是一位夫人,已过中年,异邦人特有的浅淡的金棕色长发松松绾在脑后,除去一枝木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