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疲惫的声音响起,乾宁帝似乎还没从太子病重的噩耗中清醒过来。
两人谢过圣恩,才缓步跟在步辇后,进入文渊阁正殿,却见冉靖早已在殿中跪迎,见圣驾已至,更是俯身长跪不起。
乾宁帝升座,三人又行礼,却被皇帝打断了。
“算了,都是故人,免了。”皇帝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其余的人下去吧。”
宦官们闻言告退,刘梦梁当先率人离开,连头都未抬一下。在皇帝面前,他从来都是恭谨至极。
待到闲杂人等散尽后,乾宁帝才缓缓道:“都起来,不叫你们行礼,你们还多疑。君无戏言,不把朕的话当真,便是心里不认朕这个皇帝。”
徐衡、谢迁都不好再跪,纷纷起身,只有冉靖依然长跪不起。
“怎么?”乾宁帝冷笑道,“你是起不来了?叫他们二人扶你一把。”
冉靖却叩首道:“罪臣不敢!臣罪该万死,无颜面对陛下!”
乾宁帝道:“你打了胜仗,虽然河套暂时无法收复,可其余州县还是暂时安定了下来,朕都知道了。京城发生的许多事都是有人陷害你,你何罪之有。”
此话一出,谢迁首先放下心中大石,也跪地叩谢,“陛下明鉴。”
乾宁帝道:“现在是明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