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门,先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马上跃下一个男子,双目赤红,一身干练青袍已被夙露沾湿,显然是在外奔波了一夜。
那正是刚从西北回京的冉靖,面上还是肃杀之气,却在望见女儿的同时冰消瓦解,径直走来,将女儿从马背上抱下,交给一个在门前挑灯、面目慈柔的老仆妇。
门前不是说话的地方,进门后,冉靖见女儿并不惊慌,才好生嘱咐那仆妇,直接把小姐带去荣寿堂见她的外祖母和母亲。见仆妇提灯走远了,微光阑珊处,女儿依然频频回首,他的心内便泛起说不出的酸楚。
这若许年间,他没有一日不后悔,同时误了三个人,曾和自己患难与共的薛氏和他坚贞不渝、生死相守的发妻自不必提,他最亏欠的当属自己的女儿,她托生在自己家中,最是无辜。从不能自立的婴孩长至娉婷少女,竟能处变不惊。
这全是拜他所赐啊,是他的优柔寡断让女儿过早地经历了家中变故,尝到了人情冷暖,知道就算是至亲亦是不可长久依靠的。她白白承受了他的业果,虽在咫尺之间,却不得不忍受骨肉分离的苦楚。
“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转过头时,冉靖已面色如铁,质问着徐夷则。
他从来都知道徐夷则的身世,更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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