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至多算是敌人的敌人。
冉念烟见他滔滔不绝地自证,心说你和我们说的天花乱坠有何用?看你这么紧张,想必皇帝还是听信了那位都督大人的话,侦缉刺探朝中大臣本就是锦衣卫的分内事,这番话在皇帝面前的分量不言而喻。
她打趣道:“这个我能作证,令尊入阁九年,家父可没受过这位旧交的半点提携。”
陆廷训有些脸红,道:“这……也是家父泥古不化之处,冉小姐见谅。”
徐夷则直言道:“令尊暂时不会有事,陛下也不想让此事的影响蔓延开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贻误滕王开拔的时机,家父后日必须回营。”
只有徐衡前往西北,对夏师宜的部署才能奏效。
陆廷训愣了一下,道:“对,眼下还是外患更重要,徐兄放心,线人一起带回的消息,三法司那边已经确认镇国公和寿宁侯的清白了,不日便能回府,就是家父……唉!”
冉念烟微笑,略一点拨:“陆公子,令尊失势,谁得利最多?”
陆廷训道:“那个见鬼的都督本就和家父有过节,早年间他要追封三代诰命,家父发现他家本是匠户,上疏驳回了他的请求,他便怀恨在心……可陆家垮了,对他并无什么实质好处……只有一个人,程敏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