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郡主不掌事,徐衡在西北,只有她亲自上阵了。
据说新娘自蒙上盖头起就不能讲话,所以流苏才会无聊得想睡觉,头上的珠冠颇为沉重,冉念烟却也只能勉强点头,又听母亲开口了。
“我都忘了你不能开口了,算了,南府的人拉着夷则不许他走呢,还有些时间,我说你听吧……流苏、翡清,你们带着丫鬟们先下去。”
丫鬟们领命离开,房里只剩母女二人。
徐问彤笑着叹道:“才大半天没见,再见你,就已经嫁人了。”虽如此说,话里话外都是满意的神色,像是完成的生命里的头等大事。
冉念烟道:“娘先别说这个,我还想问问您嫁妆的事呢。”
徐问彤惊道:“你怎么说话了?可不能说啊,坏了规矩……”坏了规矩,就坏了将来的运程,时、命、运,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冉念烟笑道:“亘古以来无此礼,近来好事者编造出来的假规矩罢了,不照做又有何妨?咱们还是说说嫁妆的事。”
徐问彤一想也有理,打消了疑虑,道:“怎么,嫌少了?”
冉念烟知道母亲是打趣,便道:“怎么会,只是娘把家当都给了女儿,叫女儿怎么安心受用?”
徐问彤乐呵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