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那边走去,笔架忙把流苏叫醒,又到院外取水去了。
···
游廊的尽头是一座独立的房舍,平时可做书斋,因为刚刚搬入,还未归置完毕,很是冷清。
房间里有一人尚未睡下,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推窗去看,果然是徐夷则。
“哈哈,我就知道。”房里的正是在此避难的陈青,“又吃了闭门羹,半夜被赶出来了吧。”
徐夷则不想和他废话,可冉念烟那边是不敢再回去了,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让她无法原谅。
陈青从窗子里跳出来,新粉刷过的雪白窗台就此留下两道乌黑的印记。
“你可以走门。”徐夷则道。
陈青道:“我偏要走窗——先练习一下。”
徐夷则道:“你要去哪里。”
陈青道:“去南府。”
徐夷则的眉峰挑起,“去南府做什么?”
陈青道:“看看柔则,以后未必有命了,我要告诉她,我已交代过慧明禅师,倘若我不在了,他也要医好徐丰则的腿。”
徐夷则道:“你若还在呢?”
陈青道:“还在?自然继续吊着她爹娘,直到他们把女儿送到我府上,做我的新娘子。”
徐夷则道:“或许她宁可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