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理应降一等,发俸一年,我看还是皇贵妃顾念姐妹之情,你又是初犯,酌情减免了,既然要革除弊习,不如先从您做起,按宫规处罚,如何?”
那宫嫔空有姿色,内里却是草包一只,哪知道什么宫规,冷脸硬说了几句好话,便行礼告辞了,留下嘉德郡主笑得乐不可支,说是多日未曾展颜,今日见她自讨苦吃,倒很是可笑。
末了,又对冉念烟道:“对亏你提醒我,不然我哪知道这些?对了,你又怎么对宫中事如此熟稔?”
冉念烟当了七年的后宫之主,对那些条目自然一清二楚,论起用死规矩翻出花样,当此世,她论第二,无敢人论第一。七年来她拔擢过人,抬举过人,更明白如何用成规把人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那些人都和方才的宫嫔一样,都是咎由自取。
她道:“是彤史上写得,方才您翻着,我瞥见了。不过我还有一言,舅母既然想收服人心,就该做几件事以儆效尤,以祖宗之法为凭据是再好不过的,又能服人,又不是您自己的意思,也是‘秉章办事’罢了。”
嘉德郡主先翻书,记录宫嫔犯讳一事下果然有这条,想必是记录的女官有感于规矩成空文,才特为褒贬。又听了冉念烟余下的话,点头道:“有理,不过方才的事先这么算了,秋后算账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