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进门,忽然张弓对准他的方向。
弓如满月,霹雳弦惊,气势如虹,倘若他真有一支羽箭在手,徐衡便要当场见血封喉。
被他的气势所慑,沉稳如徐衡也险些后退,不过终究忍住了畏惧。
身边的亲兵已抱头逃窜,等意识到箭不在弦上时,滕王已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像极了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不用怕。”他走上前,很亲热地拍着徐衡的肩头,将他揽到交椅旁分头落座,“我是存心玩笑,莫要当真!”
可徐衡记得他方才的表情,何曾是玩笑。
“都下去吧,守好了四处门窗。”滕王又道,亲兵们纷纷领命离开。
徐衡起身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滕王道:“我若有吩咐,吩咐别人便是,我叫你来是带你见一个人。”说着,他拍拍手,很快有人从屏风后架出一个一身中衣的弱冠少年,身上禁束着麻绳,额角青紫,嘴唇染血,背上是纵横交错的血痕。
徐衡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昔日在冉念烟身边的夏师宜,这次假意暗杀自己的也是他。
直觉告诉他,那些伤痕正是滕王手中的角弓所致,而用细长坚韧的弓把鞭笞,比任何皮鞭都要疼痛。
同一张弓,指向他们二人,其中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