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敢伤你半分?也不怕我在宫中断了他的后路!”
事实证明,嘉德郡主的话是对的,刘梦梁的确不敢,可是她遗漏了一点,与她为敌的不只是刘梦梁,还有东宫旧臣。
太子一死,最伤心的还不是乾宁帝,而是他旧日的臣僚。这些文臣手里没有兵权这样实质性的好处,全靠站队的本事,站对了队伍,随波逐流也是一是富贵,站错了队伍,就算有惊世之才也难免落得永世不得翻身的局面,政局本就是一场豪赌,只是太子一死,他们输的未免太突然、太彻底、太绝望了。
连勾心斗角、较量高低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累累若丧家之狗的文臣智能将目标转向内部,尤其是内部混入的稂莠不齐的贰臣。
“比如徐家,在东宫名下供职,却是滕王的鹰犬。”有人直接指出,“我看徐衡之子徐夷则整日在宫里,就是滕王留在京城的一条狗,帮他打听宫里的动静,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继续在皇帝身边?”
所有人都看向谢迁,他是文臣领袖,又兼兵部尚书,最有发言的权力。
“杀不掉他,那就挑拨他和滕王的关系。”谢迁幽幽地道,“他那新婚的妻子要回徐家了吧?锦衣卫中有我们的人,让他们去做,放出口信是滕王的意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