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不止,发誓再不迁怒于他,可再次见到那个活生生的罪证时,又难忍心中的怒火。
难道这次她必须去求徐夷则了吗?
嘉德郡主握紧了手,心道:“毕竟和盈盈有关,他是不会置身事外的,我也不用如何哀求,去便去了。”
徐夷则是东宫外臣,不便入乾清门内,嘉德郡主唯有亲自去见他。
此时东宫旧僚人心涣散,尤其是剩下这些看守宫苑的武官,太子在世时就不太看重他们,他们早就怨声载道了,说是太子只和士大夫共治天下,哪有武官的位置,如今太子已死,更是肆无忌惮,知道嘉德郡主驾临,许多人不无羡慕地对他道:
“还是你好,两路通吃,又有个皇家出身的嫡母,横竖不像我们这些没指望的人。”
徐夷则回以一笑,心知这些人没有指望,不是因为跟错了人,而是从始至终就没真想过要做什么。
嘉德郡主今夜衣着通身灰色,内里是浅灰的襦裙,外罩深灰披风,很是暗淡沉重,却又肃穆,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东宫不可进入,他们便在东宫外臣子等待召见的恭默室对谈。
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有求于徐夷则,嘉德郡主已经做好了被他奚落的准备,谁知徐夷则请她上座,亲自奉茶,且不忘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