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足不前。
从来没有毫无破绽的事,因为事情本就是一系列的偶然拼接成的结果,认真去想,一切都有不合理的成分,难道为了其中的不合理便怀疑一切不?
谢暄却有预感,父亲会败在这件事上,他空有孤臣孽子的忠心,却再无劝告的余地,谢迁似乎也有意疏远自己,让更果断,却不讲谋定后动的谢昀去安排军士们的庶务。
谢迁开始认为执行比谋划更有用,谢暄觉得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们的弯路会越走越远。
闲下来的谢暄常常造访后园,起初冉念烟觉得奇怪,这个人完全接替了谢昀的工作,一连几日更换蜡烛的人都是他,每次都要小坐片刻才离去。
谢暄总是欲言又止,让她想起前世在文华殿中,几次欲言又止的他。
后来她才知道,他怀揣着参徐夷则的奏本,而那时她还觉得徐夷则是徐家人,存了几分亲近,原来谢暄那么早就看出问题所在。
这次,她有同样的预感,谢暄又一次在重要的关口明哲保身,隐藏了自己正确的决定。
“你想说什么,尽量说给我听吧,反正我一时半刻出不去,也只能见到你一个人。”冉念烟道。
“谢昀会来。”他道。
冉念烟摇头,“他不会来,这么久不见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