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伤口的惨状,如今一想,或许是徐夷则故意的,在马车上就有意分散她的注意……
他怕她担忧,竟周全到这样的地步。
笔架送水进来,冉念烟用浸饱了冷水的帕子一点点擦去他额头的汗,只见他双颊绯红,像渴极、热极的人寻求水源一般,无意识地磨蹭着她手中冰凉的帕子。
徐夷则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冉念烟湛湛眼波中的关切,恰似额上清凉温柔的触感,让他从痛苦的混沌中苏醒。
“你醒了?”她手上一顿,“弄疼你了?”虽然她没碰到伤口。
徐夷则轻轻摇头,“很凉,很舒服。郎中的药起效了,只觉得酥麻,没那么疼了。”
冉念烟闻言把帕子重新浸满水,拧干了搭在他的额头上,又用荷包里的象牙签儿沾了茶水,点在他的唇上。
“渴了吧,郎中不让你起身,先凑合一下吧。”
从头到尾,徐夷则一双眼睛从没离开她,安静顺从的像个懂事的孩子,叫她心中升起一种诉说不明的暖意。
“上药时疼不疼?”她忙着手头的事,随口问。
徐夷则点头,她又问:“疼?那当着郎中的面怎么连喊都不喊一声?”
“怕你听见……你还要安抚老太太她们,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