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烟不想为难长辈,装作不好意思,起身行礼道:“娘,您和郡主谈来谈去总脱不开我,我还是先告退吧,也好让你们说些别的。”
徐问彤指着她,笑道:“哟,还不好意思了。”
嘉德郡主也托起茶杯掩饰笑意,呷了口茶,笑意犹在眉梢眼角。
“盈盈留下吧,我有些话要和你母亲说,你在听听也好。”
母女二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徐问彤是意外,冉念烟却是因为预料成真,和母亲相视无言,都看向嘉德郡主。
冉念烟默默坐下,等着她的下文。
嘉德郡主却不急着开口,或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又喝了口茶水,缓缓放下茶杯,才道:“问彤,你想过以后吗?”
这话太笼统,莫说是徐问彤,就连日日为将来打算的冉念烟,也没办法立刻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徐问彤的笑僵住了,问道:“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嘉德郡主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暴露了心中的犹疑。
“我一生没能留下一个孩子,却也懂为人母的心思,孩子大了,便无论如何都由着他们去。你可曾考虑过盈盈的将来?”
这显然是废话了,徐问彤怎么可能不为女儿考虑,可细思她的言下之意,所谓盈盈的将来,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