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突厥那边的内乱快些平定,边境安宁了,你也可以去西北了。”
冉念烟惊讶,刮着她的鼻子道:“你呀,这么巴望着我走?”
柳如侬道:“你又不是和我过日子,京城虽好,可你恨不得早早去西北和丈夫一家团聚吧?你有这份心愿,自然也是我的心愿,岂能因为舍不得你,就咒你总也去不成西北,等个十年八年,心都死了,命没了半条,才传出捷报,您愿意这样?”
冉念烟大笑,道:“服了你了!谁说想去西北了,都是你一家之言。”
柳如侬不和她打趣,叹道:“何况我也要去江南了,反正都留不下,不如各奔各的前程去吧。”
她语气平常,却字字带出悲凉。
自从裴家沉冤昭雪后,当年通敌的太子旧党悉数被判死罪,其中也有他的舅舅和父亲。
可是谢暄等人不在其列,和柳齐一样,事出时他们还是孩童,不可能参与此事。
然而当年裴家的孩童呢?也是一样的无辜,却又有谁肯网开一面?
到底是因为太子旧党牵涉极广,法不责众,也只能从轻处决了。
冉念烟这时也注意到,柳如侬的衣着很是素淡,上袄是本色的麻布裁成,下裙也是很常见的水纹棉布,头发松松挽就,只一个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