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新收了弟子么?”唐淑月斟酌着用词,“徒儿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师姐,也不认识什么苏染。”
话是这么说,她实际上很清楚这位“师姐”必然不可能是师父在这半月内新收的弟子。荆山并不是按年纪论资历,关键在于拜入师门的早晚。若是她拜师比林宴和更早,即便林宴和比她年长三岁,也不得不低头老实叫她一声师姐。
但是唐淑月没有,她曾经为此感到深深的遗憾。
清微真人动作短暂地凝滞了一瞬,随即他朝唐淑月招招手。
“过来让为师看看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他一脸和颜悦色。
唐淑月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撩开衣袍跪下:“徒儿没有跟师父开玩笑。”
“我知道你没有,”清微真人笑眯眯地说,“但你毕竟大病初愈,我怕你当时不仅伤到了肩膀。”
还伤到了脑子。
虽然清微真人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唐淑月清楚地从师父眼睛里读出了他的意思,说完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师父虽然一向对林宴和很严厉,但是教导唐淑月却素来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