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管放与不放,今日都要死。
莫说廖辉,连宣统都沉下了脸色。真正救人的人,自当以人质安全为重,哪里会动辄激怒对方。
扁轲也是个高傲的性子,一向喜欢踩别人的脸,哪里能容别人抬脚,冷笑道:“就凭你?”
“当然……不是。”黄旺手一挥,小弟们又往前一步,“凭我们。”
宣净似嘲非嘲地笑了笑:“众志成城,果然士气如虹。”
扁轲拔剑,剑芒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正要说话,就听宣统昂首阔步走到面前,朗声说:“宣家乃世臣。昔日不以优待而骄,今时不因错待而怨,此谓忠也。诸位披肝沥胆,生死置之度外,是为义,吾等不愿相累,置诸位于危险之境,亦是义也。恳请诸位成全忠义,就此退去罢!落难援手之情,宣某记下了。”
一席话铿锵有力,竟连山风也听住了,周遭静得落针可闻。
黄旺怔忡半晌,才说:“你他娘的说的是哪门子的鬼话?什么忠义,你只说放不放人吧?”
廖辉说:“谁让你来劫人?”
黄旺说:“谁他娘的来劫……哦对,老子就是来劫人,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宣净坐在轮椅上,拍着扶手道:“敢问这位黑不溜秋的黄寨主要劫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