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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点心一壶茶,米露很自然地靠在阳台的藤椅上,和阿初聊起了自己的师父。
今天她白天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没想到晚上就和阿初聊起了他。悲伤依然存在,却已经不再浓烈地令人窒息,如今的回忆带了一些泛黄的老旧色泽,米露已经可以神态平静的开口。
“师父姓米,是个痴迷厨艺的小老头,其实我是孤儿,是师父把我抚养大的,为我取名米露。”
“我总是开玩笑地叫师父小老头,其实师父一点也不老,他过世的时候,只有四十八岁。”
“师父厨艺很高,”米露笑道,“真的,不是我夸自己的师父,师父的厨艺比我接触过的那些星级酒店的大厨,甚至比赛获奖的名厨,都要好。”
“但是师父对挣钱啊拿奖啊这些人人都爱的事情,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说他守着一间小破厨房,钻研自己的菜,再把自己会的都教给我,就满足了。”
阿初细心地倾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从米露感性的描述中拼凑自己需要的信息。可是在米露的描述中,她的师父就是一个天天钻在厨房里研究做菜的厨师,每天打交道的人,除了卖菜的,就只有米露一个。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年幼时的自己能和米露的师父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