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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嘴里嚷着要工伤假,第二天还是准点出现在了公司,就是头上扣了顶鸭舌帽,乍一看有点像个街头少年。他吃完油盐酱醋一样不比平常少的重口味豆腐脑,拢了拢桌上进场的资料,装进档案袋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邵博闻正在打电话,他每天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干这件事,从早打到晚。谢承在等待的时间里无所事事,就用喷壶把他窗台上所有的植物都喷了一遍。
背后邵博闻挂了电话,有点怕这个大蒜和水仙都分不清的家伙:“我有劳你给我瞎浇水,过来说事。”
在不养绿植的人看来,所有的植物都跟仙人掌一样坚强,浇一浇死不了,谢承接着享受了两把水枪的爽感,转身回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他把档案袋推过去,说:“老大,这是咱们的进场资料,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一会儿我就送到现场去了。”
邵博闻拿起来的同时看了他一眼:“难得啊,这么积极,开窍了?”
“曹哥昨天又给我上课了,”谢承曲起指背擦了擦鼻尖,目光瞥向一边,“他说过阵子咱们的施工资质收购成功了,你会越来越忙,让我们不要总指望着你,我得有点项目经理的样子。”
邵博闻估计他愁得一夜没睡好,有点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