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下一句就是“所以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靠谱的对象?”,类似的言论他被灌输过许多。
然而邵博闻却说:“我从小有个朋友,长得很好看,成绩也好得不得了,他母亲是我们街道上公认的亲妈,又温柔又大方,我那会儿特别嫉妒他……”
这中间没有一处停顿,径直从送瓜的少年讲到了高二结束。
邵博闻叙述得还十分友情,但是常远的脑子已经有点消极怠工了,他知道这个“朋友”是自己,但是忽然说起他干什么?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我这人天生最不会干的事情,大概就是谈恋爱。”
“我跟他在一起待了17年,光屁股、小jj老早就看了个遍,太熟悉也太习惯了,所以没觉出反常来。直到他得了病,开始对我表现出依赖来,我才发现我是愿意照顾他的,旷工也可以,没钱也不要紧。我很小就开始攒钱了,钱对我来说一直都挺重要的。”
“他在葡萄藤子下面偷偷地亲我,肯定是趁我睡觉的时候揪葡萄吃了,嘴上酸巴巴的。我紧张得要命,没敢睁眼,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他那会儿就像个快爆炸的气球,我不敢碰他。另一方面,也是我不敢,我……”
邵博闻吸了口气才忍住没转开视线,仍旧盯着常远,眼眶上像画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