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闻也不客套,招手叫来服务员,这个那个一通地点。
常远跟他大眼瞪小眼,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出于礼貌在征求自己的意见,点了许多个头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他打着有事的名义找自己,来了却又成了个锯嘴葫芦,杂七杂八地点了一大堆,偏偏一筷子都不动,只一杯一杯的闷啤酒,他喝得很急,一副跪求速醉的架势,心事重得仿佛塔吊都救不了他。
常远下来一趟,看在凌云这个公司省心的份上,不是不能给他陪趟酒,但是这眼神是几个意思?盯着他风起云涌的,让他有种是自己牵住了这人心神的错觉,某些瞬间还和他母亲池玫有些类似。
他不露痕迹地皱了下眉毛,端起玻璃杯越过桌子跟邵博闻碰了一下,“叮”的一声脆响后他说:“不是有事儿吗?说吧。”
酒壮怂人胆,邵博闻当年决策改造柏瑞山的时候都没这么七上八下,他仰头灌了常远碰过的那杯酒,放下玻璃杯的时候,神色间蓦然就多了点孤注一掷的味道,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虎子是我儿子,但不是亲生的。”
不远处有个炸臭豆腐的摊位,刚好这时下了一锅,冷豆腐遇到热锅,油炸声登时大作。
常远的脑浆就跟这油锅似的,稀里哗啦地沸腾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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