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线走去:“饺子吧。”
可怜他一个路边摊早饭党,饺子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工地附近能有的最豪华的早餐了。
马路对面的巷子里有一片卖早餐的,食堂不供早点,不少民工早上都在这里解决。
进巷子之前,常远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月光茶馆。
作为一间不能描述的茶馆,这个时间点它的霓虹广告灯也亮着,映得玻璃门上都是骚气的五颜六色,十分显眼。
常远乍一眼瞥见它,那天的惊慌忽然在心里蹦跶了一下,那次要不是邵博闻来得及时,不说三挫伦,他起码得留下一个艳照门,对于这份人情,自己好像也还没还过。
自从邵乐成和池玫横插一杠之后,他似乎猛然成债主变成负债的了,邵博闻做什么都不再是应该的,因为他并不理亏,不愧疚又为他做这做那,就换他有心理负担了。
这种想两清的心态非常危险,万一哪天头脑发热,指不定能干出点什么来。常远比谁都清楚,珍爱清醒、远离邵博闻,然而他偏偏又无法自拔。
人之所以为人,区别于神和机器,就是大脑发出的无数指令中只有少数能被执行,人们会找无数的借口来说服自己,而借口总是取之不尽。
常远的借口冠冕堂皇,那就是工作,他斜觑着